楼、诚小宝贝

我听见下雨的声音……

【凌赵】到爱的教育05

赵小医生血泪人生经验谈:人要倒起霉来,喝凉水塞牙,吃糖饼烫后脑勺啊!



5.讨骂呢吧

 

 
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
大丈夫能屈能伸,好汉不吃眼前亏。

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
 

 

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后,赵启平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了凌远手中的病历本,捧在胸前。

姿态谦卑,宛如捧着和璧隋珠。

凌远平静的看着他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
赵启平不吱声,凌远也一言不发,气氛僵硬而尴尬。

赵启平以小动物趋利避害的天性敏锐的发现,气压越来越低下,整个办公室充满秋天的肃杀气氛。

窗外北风一声呜咽,干枯枝头上,树叶扑簌簌的往下落。

 

 

凌远敲敲桌子,打破了宁静。

赵启平睁大眼睛纯洁的看着他。

凌远眉头微皱,脸上带着三分尖刻,说了两年前同样的话:“赵启平,知道错了吗?”

相比两年前,赵启平的脸皮是厚实了一些,但是认错悔过、发誓保证再也不犯这类令人害羞的话还是难以启齿。

赵启平心里暗想:真是小人长戚戚,我最大的错就是两年前不该招惹你。

 

 

嗫嚅半晌,赵启平咽了一下口水:“我不该值班第一天就去接诊……”

凌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目光凌厉的扫射在赵启平脸上。

他从赵启平手中抽出病历本,狠狠地砸在了赵启平身上:“你是错在这了吗?”

 

 

第一医院的病历本附带固定用的资料夹,坚硬的塑料外壳打在了赵启平胸膛上,里面的内页被打散,掉了一地。

凌远力气不小,这一下砸的赵启平胸口一片发麻。

赵启平被凌远突发的怒火吓到了,两秒以后,疼痛扩散开来,前胸传来一阵尖锐刺痛。

赵启平咬咬牙,定在原地不敢动。

 

 

凌远的食指点在赵启平的鼻尖前,气急败坏地数落他。

“你是第一天做医生吗?接诊的时候遇到处理不了的问题,科里这么多老师,不会问吗?看看你写的病程记录,你在糊弄什么?你是不是觉得反正我们也会复诊,你随便写点作业就能交差了?你是医生,你手里握着的是病人的生命!那么没有责任感,你当什么医生?趁早脱了白大褂,滚得远远的!滚,滚出去!”

在凌远的骂声中,赵启平头越来越低,身子要缩进了地底下。

 

 

蹲身捡起散落一地的病历本,赵启平鼻腔发酸。他知道凌远说的都对,这让他羞愧的无以复加。

凌远的话针针见血,将他的小心思剖析的干净,将他二十多年的人生打散,让他深深地质疑自己到底配不配做一名医生。

凌远看着赵启平泫然欲泣的样子,意识到自己骂重了。他从鼻腔里喷出一份热辣浊气,微眯眼睛,俯视着赵启平。

赵启平的头顶上有一个细小的发旋,平时总是精精神神的,此刻却连发梢都沮丧的颤抖着。

像极了被抛弃的,一只蜷缩在路边瑟瑟微微的小猫。

凌远心底叹息,真是恨铁不成钢啊。

 

 

赵启平刚一“滚”出办公室,就看见李睿站在外面。

凌远的骂声那么大,估计一走廊的人都听见了吧。

李睿微笑看着他:“挨骂了吧,告诉你要立马道歉了。咱们凌大院长啊,讨厌做错事,不敢承担的人。”

赵启平愣愣的看着李睿,还没缓过神来。

“行了行了,包子还你。”

李睿不爱搭理赵启平的傻样,把包子往赵启平怀里一塞,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
赵启平捏捏包子,还热乎着那。

 

 

正所谓,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

傍晚时分,赵启平被凌副院长羞辱责骂的消息就传遍了全院。

 

 

赵启平的几个好哥们现在都在不同的科室,能调班的都来普外安慰他。

年轻的大小伙子们挤挤挨挨的,占满了狭小的实习医生办公室。

大家一致认为凌远就是旧仇难忘,有意针对赵启平。

要说赵启平的病程记录,虽然不是顶尖优秀的,但不管怎么说也实属中等偏上,在其它科室里还广受表扬,怎么到了凌远的眼中就成了错误百出、一文不值了呢?

 

 

办公室最里面的小方桌旁,赵启平闷着头重写病程记录,和吵闹的哥们们仿佛两个世界。

凌远的一顿斥骂,有效的刺激了赵启平的肾上腺激素,也激发了赵启平的斗志。

头脑变得清醒而明晰,赵启平文不加点,下笔如有神。

到了下班点,哥几个推推搡搡的拉起赵启平,要出去喝酒。

美其名曰,放松心情。

赵启平的病程记录还没有写完,他并不想去,但他实在是拗不过朋友们的热情。

半推半就间,赵启平被拽到了常去的烧烤摊。

 

 

这间烧烤摊开在离第一医院不远的一处小区底商前面,那一条街道上到处都是各色美食店,往里面再拐几个小街巷,便能看见网吧、夜店、KTV等休闲娱乐好去处。

刚来北京不久,这片街就成了赵启平一伙人的据点。

 

 

天刚刚擦黑,低音炮此起彼伏,整条街道渐渐热闹起来。

凌远最烦每天这个时候开车回家,他家就住在这个热闹小区里。

正是下班高峰期,玩乐的人们和进出的车辆,把小区附近堵得水泄不通。

凌远也被堵在了路口,顺着左转弯的车流,缓缓往小区大门口开。

还真是无巧不成书,凌远略微一抬眼,便看见了烧烤摊上的赵启平,抱着一瓶啤酒,咕噜咕噜喝得正欢。

凌远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,透过车窗定定的看着他,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方向盘。

 

 

即使是在酒桌上,赵启平还一直想着病程记录的事。

这次的病程记录写完后,是要拿给凌远看的,赵启平誓要做的完美无缺。

因为他不想自己在凌远眼中不堪大用。

酒不醉人人自醉,心事重重的赵启平,几杯黄汤下肚后,很快便醉的人事不清,毫无节制的和哥们牛饮起来。

看来还是骂得轻,凌远冷笑着想。

前面的车位空了出来,凌远一脚油门,只听一声轰鸣,黑色的别克Lacrosse猛地往前窜出好远。

 

 

赵启平第二天是白二班,既上午上班、下午休息。

早晨起来的有些晚了,头疼欲裂。

刷牙洗漱的时候,赵启平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和哥们都喝嗨了,互相搂着在马路边大唱苦情歌的场景。

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!赵启平捂住了脸,这一天天的还能更糟糕吗?

结果就是真的能!

 

 

紧赶慢赶,上班还是迟到了一分钟。

赵启平气喘吁吁的跑上楼时,看见整个外科科室走廊站满了医生,满眼的白大褂,似乎有什么重大活动。

赵启平恨不得狠狠拍自己脑袋一下,心里面骂了一句脏话,他怎么忘了今天是科主任大查房啊!

这不是自己送上门的找骂嘛,悔不当初啊!

呜呜,我再也不喝酒了。

 

 

整个医生队伍都回头看这个刚刚跑上楼来,连白大褂还没来得及套上的冒失小孩。

李睿发现是自己带的学生,羞愤不已,脸都挂不住了,呵斥道:“怎么才来?不知道今天主任查房吗?大家都提前来了,就你晚了。”

 

 

队伍最前列的凌远离赵启平最远,一贯不会在工作上宽容的凌远,看着他,失望的摇了摇头。

像被飓风击中,脆弱的小树在狂风压抑下抬不起头来。

赵启平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心沉如海。

似乎是身体里面另有一个人,比他更快的对凌远失望的眼神做出了反应。

那个藏在身体最深处的人,非常伤心,让赵启平也跟着很难受。

 

 

赵启平打起精神,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白大褂,拿着本子,跟上了查房的队伍。

像他这样的实习医生只能站在队伍最后面,凌远走在最前面,和他隔了三四十名主治医师那么远。

赵启平忽然好想追上凌远,想走在凌远的左右,想和他肩并肩。

 

 

凌远的腰背挺拔,身材高大,穿着白大褂的背影好看极了。

凌远的态度真挚,专业过硬,询问患者病情时认真的侧脸下颌线菱角完美。

凌远的指挥自若,雷厉风行,整个外科像一个大陀螺在他的手中井然有序的运作起来。

凌远啊,真是个完美的榜样。

 

 

查完房已经上午十点了。

凌远和几名一线主治医生交流患者病情,其他人,有事的就去忙事,没事的跟着听一听凌远分析病理,当做学习。

赵启平本想脚底抹油开溜,但是凌远拦住了他,拍了拍他的肩膀问:“病程记录改完了吗?”

赵启平摇了摇头。

凌远的脸色阴沉的似乎要下起大暴雨来。

 

 

周遭的人都报以同情的眼光,连经过的病人家属都怜悯的看着赵启平。

昨天刚挨骂,今天还迟到,交代的事不办,这是找挨骂呢吧?

挺好的孩子,怎么净犯傻。

 

 

 

 

 本章中,凌大院长拿病历本砸赵启平,看上去很凶对吧。

原著中,凌远曾经拿病历本砸过凌欢的肩膀,连对妹妹都下的去手,平平被砸一砸有什么了不起的哈。

大家快排队来给他揉一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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