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、诚小宝贝

我听见下雨的声音……

【凌赵】到爱的教育01

我的心愿是全世界陪我一起萌凌赵【开玩笑而已】



1.凌厉的人



正是盛夏,都市上海。

连续半月多没下过雨,整个城市闷热的像是被倒扣进了蒸锅里。

大学城内,期末考试热潮刚刚结束,学生们紧绷了多天的神经一下子松散开来。

午后时分,饭时刚过,日高人乏。校园林荫小道上,暖风吹得大片梧桐树叶沙沙作响,几只流浪猫卧在花坛上晒着太阳,两三对儿小情侣悠闲的散着步。

一只小猫突然从树下窜出,吓的一个正在走路的男孩儿一跳。

 

 

这个男孩儿,又瘦又高,专门拣着树下荫凉的地方走,步履匆匆,神色焦急,显得与四周懒散氛围格格不入。

仔细一看,男孩长的挺俊俏的,是白面书生、细皮嫩肉的那种好看。尤其一双眼睛,亮晶晶的像个姑娘,似乎能滴出水来。

就是走的太急了,脸被毒辣的太阳晒得发红,嘴唇发白。柔绒绒的斜刘海被汗水塌湿了,凌乱的沾在光洁的额头上,男孩儿随手撩了一下刘海,拽着衬衫的领口扇风。

白衬衫,牛仔裤,白球鞋,标准的学生装扮。

可能是太热太累了,男孩儿干脆挑了个树荫底下,直接坐在了地上,白衬衫贴着后背,一大片汗渍。

看来,是一个性格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喔。

 

 

男孩的名字叫赵启平,22岁,上海XX大学医学院大四学生。

医学生多是五年制,四年校园生活,一年医院实习。

上海XX大学医学院大四学生的毕业实习将至,同学们有的早早收拾行囊、兴奋不已,有的安安静静等待、悉听尊便。

唯有赵启平一人是急的抓耳挠腮,满校园的上蹿下跳,这几天,将学生会、教务处、班主任办公室跑了个遍。

 

 

俗话说得好,种牡丹者得花,种蒺藜者得刺。

原因还得追溯到两年前,赵启平上大二的那一年。

那年,上海的春天来的早,暖风微醺,阳光娇媚。

赵启平趴在大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,看着窗外风景走神。教授嗡嗡的说话声似乎被隔绝很远,大好的春光透过玻璃窗斜射进来。

直叫人通体舒爽、四肢骇然。

 

 

大学里面有的是像赵启平这样的学生。

比如这种好几个专业一起上的大课,老师在前面念念叨叨,学生在下面昏昏欲睡,最后点个名当做平时成绩就可以了。

老师们理解学生,毕竟谁不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呀。

有些事,就叫约定俗成。

等到快期末的时候,老师画个重点,学生们再临时抱佛脚,不分昼夜的捧着书背。

 

 

赵启平脑瓜聪明,记性绝佳,考前突击几个大夜,从没有挂过科,甚至还常有高分。

同寝室的哥们都见识过赵启平是怎么“学习”的,每次成绩单出来的时候,哥几个又是哭求秘诀指点,又是哀嚎苍天不公。

正所谓,伯乐不可欺马,君子不可欺人。悟性这种东西还是得靠个人,赵启平不理会哥们的鬼哭狼嚎,只是大手一挥,说道:“走,我得奖学金了,请吃饭!”

此话胜过灵丹妙药,哥们们马上止住了哭哭啼啼,脸色转变堪比翻书。一行几个人,夏天呢便去路边大排档,喝啤酒,撸烤串;冬天则去校门口火锅店,涮羊肉,吃老酒。

喝的醉醺醺的再回寝室骂骂老师,聊聊女人,玩玩游戏,大学生活过的精彩极了。

尝过甜头的赵启平,就变得更贪玩,更不好好听课了。

 

 

然而,今天这位教授可不好对付。

这位教授是有一套严格的自我行事准则的人,约定俗成什么的在他看来纯属狗屁。

笔直挺括的西装,真丝缎面的领带,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的系到了顶。利落的穿着,冷峻的神色,无一不彰显出他高高在上的精英气息。

这位教授年纪轻轻,却已经是北京市第一医院的大外科主任,正是意气风发、前途无量。

 

 

北京市第一医院,是全国最有名气的一家教学性质的医院,和国内各大医学类高校都签订了教学合约,赵启平他们学校当然也不能免俗。

这位年轻的外科主任便成为了上海XX大学医学院外聘的客座教授,今天只是被请来给学生们上一节专业概论,当天来、当天就走,对于学生的听课态度,理不用那么的较真。

但不知为何,外科主任扫见赵启平的第一眼就觉得胸腔一热、心脏擂鼓,好像是什么丢了好久的东西终于找着了。

讲课的时候,眼刀也止不住地一次次往赵启平那里瞟。

阳光刺眼,赵启平懒洋洋的散漫样子更是扎眼。

 

 

几个来回后,外科主任终于忍不住了,他停止讲课,合上讲义,揉了揉鼻梁。

没有了老师讲台上说话的声音,教室里突然安静了。

如同当头棒喝,学生们猛地回过神来,都鸦雀无声的盯着讲台上的客座教授。教室前几排坐满了精心打扮过的女生们,神色中饱含着孺慕和期待。

 

 

外科主任清了清嗓子,不紧不慢地扫射了教室一圈,他的五官轮廓深邃,眉锋目利,唇薄色严,微微眯起的一双美目,不怒自威。

明明是个美人长相,却气质凌厉,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阴沉的倨傲。

大部分学生都乖乖地挺直了腰板,装作一幅认真听课的样子。只有靠着窗户的赵启平浑然不觉,仍然看着窗外春色,伸展了一下脊背,像一只趴在墙头上伸懒腰的小猫。

外科主任的视线停在了“小猫”身上。

 

 

同学们都顺着教授的目光向赵启平方向看去,前座的同学回头捅了赵启平一下,赵启平一惊,转头看向讲台,正对上外科主任意义不明的阴郁双眸。

 “靠窗的那位同学,”外科主任缓缓开口,声音略微低沉,带着些教训的口气,“你来说一下临床使用吸入性全麻药的注意事项。”

 “啊……”赵启平慌张的站了起来,脑子一片空白,嘴先于头脑行动起来,“会刺激中枢神经,产生不安焦虑,会刺激外周神经肌肉,发抖震颤,会……还会导致心律失常、支气管哮喘等,应、应该及早防治。”

外科主任听罢一声冷哼,神色不愉:“全无逻辑,基础不牢,想到哪说到哪。”

赵启平偷偷咬着嘴唇低头不说话,他心里埋怨死这个教授,简直就是故意让他下不来台。

他觉得自己仓促间回答的还算不错,试问,《药典》那么厚的一本书,难道还有谁能从头到尾背下来不成?

 

 

似乎是回应赵启平的腹诽,外科主任如数家珍般侃侃而谈:“吸入性全麻药历经临床实践严格筛选,现已知异氟烷为最安全,氟烷起效最快,国内仍在应用的几种吸入性麻药中,甲氧氟烷有致畸胎的可能,其对诊断的干扰……”

外科主任一整段连贯的专业介绍完毕后,一屋子的人蒙了,几位各专业的学霸笔记飞舞,普通学生则嘴巴微张,前几排女生眼中的崇拜之情都要化成潮水涌出来了。

片刻后,教室内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,一秒间,掌声剧烈如雷。

 

 

外科主任不在乎这个,挥手让掌声停下。教室安静后,他盯着赵启平问道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,知道错了吗?”

 “赵启平……”男孩尴尬极了,虚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。

但小孩子心高气傲,拒不承认错误,也没有如同外科主任想象中一般的诚恳道歉。

外科主任没心思和刚满二十的小男生计较,挥挥手让罚站的男孩坐下。

“我叫凌远,等你实习的时候最好别撞到我手里。”

说着,凌远在自己的本夹上重重地记下了一笔。

 

 

赵启平当天晚上就百度了凌远,其结果让他对着网页照片反复比对了好几遍。

凌远,真乃天之骄子也。28岁,北京人,14岁上大学,24岁博士毕业,27岁拿到德国行医执照,肝脏移植、纤维血管外科专家,刚刚接触回国便接下了北京市第一医院大外科主任的工作。

赵启平吓得怪叫了一声。再想想凌远那过于凌厉的五官轮廓,赵启平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。








一万个心~❤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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